冗谈

神爱世人

彩虹屁情话(02)

今天也是热爱花里胡哨屎味儿情话的咩咩(ಡωಡ)

我想了一下你那时候是什么样的,你六七岁的那个时候。

调皮和乖巧都有一点点,扎进人堆里潜泳,笑声变成胀大的泡泡浮上来,你玩颜色过河,沙包常常从头顶上飞过,小伙伴放学商量去公园寻宝,你不是孩子王,也不大爱出风头,只是小小的一只戳在那儿跟着傻乐,按部就班地玩儿,路过的女高中生身上有廉价香水味你闻不见,你听不见她们说“这家伙长大绝对漂亮极了”,因为这赞誉和她们的目光都不是落到你头上的。

爱笑但不习惯镜头,对着小麻雀和风中的草籽,一笑露十六颗牙,同学们的嘴里尽是豁口,你也期待那一点点变化滚烫着萌芽。但你发育来的晚,像是执拗地喜欢紧锣密鼓地蜷缩成一只小豆包,齐整的样貌,乘着的风发和踟蹰都还没来得及破土而出,完完整整小小的精致的折叠在核子里,酝酿的风暴都青青苦苦,带嚼劲而不热辣。没有破口,像多贴近土壤的喧哗。

乖乖的孩子是很可爱的,你的温床怜爱你叫你放缓了成长,眼尾长开了抻得眉目俊秀,珠圆玉润的珠光泛着点儿我自安顿的笑意滚出来,你成了大孩子,大了好多,眼底多了有好多好多待冲洗的胶片,味蕾也绽放出好多好多不同于玩颜色过河打鸭子的迂回余味,好多好多啊——一把一把流过去被一股脑塞到今天的你的身体里的记忆。

但还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我欲你一辈子是个孩子,欲似是个不雅的字,带着急不可耐的风潮,急吼吼的上瘾着自私。但我欲如此——欲听你说话,欲看你游刃有余着按部就班,欲念你,欲扑面而来的馨香带着思慕荒原的烫。

十几年的胶片里都没有我的剪影,你从暗房里走出来,我和我的胶片一瞬就过度曝光。你深深地、深深地、抻开纤维骨架涌向自己的路,就这么深深地切割进赤道的投影。

不必洗出来,甚至不必刻录下我。我只想要那一点点儿孕育了又被孕育的核子的温床上蜷缩着的孩子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安安稳稳地酝酿。要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就是个光溜溜的眉开眼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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